英国的忠诚僚机项目配资网站开户,安杜里尔有机会吗?
此前的文章中,我们提到,类似于将eVTOL“午夜”引入英国,安杜里尔公司还在“押注”英军对“忠诚僚机”的装备需求。
7月底,英国国防部发布自主协作平台(autonomouscollaborativeplatform,ACP)第二阶段的市场征询公告,邀请业界参与预计将在2026年4月底开启的ACP第二阶段正式招标。公告称,该阶段的合同预算为2400万英镑(含增值税),合同日期预计是2027年4月至2029年4月。
ACP第一阶段的机型体量相对较小;第二阶段则对电子战能力、自主性等有着一定侧重,因此机型尺寸可能会更大。
根据突发防务(BreakingDefense)网站的报道,安杜里尔公司发言人表示:“我可以确认,英国子公司一定会竞标这份合同,并对它带来的机会感到兴奋。”
作为美国空军协同作战飞机计划(CCA)的入围机型,安杜里尔公司YFQ-44“狂怒”已进入测试阶段。如果参与英国ACP第二阶段竞标,“狂怒”的优势很明显:技术水准已有一定保障、技术成熟度相对更高。如果“狂怒”同时获美英两国空军认可的话,在大批量采购下,还有成本摊平的价格优势。
已入围CAA的YFQ-44“狂怒”,其技术水准和成熟度都有一定保障。
英国与欧洲大陆的防务行业生态截然不同
目前来看,安杜里尔英国子公司在英国的业务,正处于立足后稳步推进阶段,但它并未能像澳大利亚子公司那样,对安杜里尔整个亚太地区的业务起到辐射、带动的作用。
时至今日,安杜里尔在欧洲大陆的业务拓展活动,仍然颗粒无收。
驻德美军第十山地师第三旅的士兵在联合演习中使用安杜里尔公司的“幽灵”无人直升机。
根据彭博社的报道,2023年11月,安杜里尔英国子公司高管团队之所以发生调整——即英国老牌防务巨头巴布科克的前高管理查德·德雷克来接替保罗·霍林斯黑德出任英国及欧洲区的业务负责人,背后核心原因就是母公司对英国子公司的业务发展情况并不满意,希望新帅致力于欧洲市场,能“扭转局势”。
不过,安杜里尔公司在欧洲地区的业务情况,尤其是在英国与欧洲面对的市场和推出的产品,有天壤之别。这也折射出英国的防务市场生态与欧洲大陆的迥异,特别是自2020年英国脱欧之后。
安杜里尔英国子公司在高管团队调整后,公司在扩张和运营上也更为活跃。图为今年8月开始,海外社交媒体的信息显示,该公司开始在英国的“政府走廊”威斯敏斯特地铁站投放宣传广告。
今年7月,英国国防创新局宣告成立的公告中就给出了这样一组官方数字:“国防工业是英国经济的主要贡献者,在全国范围内支持超过43万个就业岗位,相当于英国每60个就业岗位中就有一个来自国防工业。”这一数字与欧洲大陆领头的法德两国的国防工业情况大体相当。但英国国防工业所创造的营业额和海外出口额度等数据却是明显逊色于法德两国。
特别是在脱欧之后,欧盟内部规划的武器装备新项目已将英国和英国企业排除在外,英国作为全球重要的航空航天和防务市场的重要参与者地位遭到削弱。
“就业岗位”数量是一个更广义的估算,涵盖直接、间接、诱发效应带动了“工作机会”,包括供应链、服务业等上下游相关岗位,因此“超43万个就业岗位”折算下来的实际就业人数大抵是大十几万人。
英国防务行业正在被美国资本悄然掌控?
对于英国航空航天和防务行业来说,更大的危机,或者说“混乱局面”的根源在于,不论是作为行业超级巨头级的BAE系统、罗尔斯·罗伊斯,还是巴布科克(Babcock)、QinetiQ、GKN航空航天、科巴姆、美捷特、超级电子、Inmarsat等一众核心大中型企业,这些昔日被誉为“有纯正英伦血统”的企业,如今均已被美国资本越来越深地染指,乃至是“购入囊中”。
过去几年里,这种趋势还因英国的通货膨胀、利率上升、英镑疲软等困局而不断加速。
英国企业常在一些美国武器装备项目中作为供应商存在,并在美国开设工厂、子公司。“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西方防务行业中的一个常见现象。图为美捷特的工厂,这家英国公司是F-35的碳刹车片供应商之一,现在它已被美国企业收购。
《每日电讯报》早在2022年6月的报道中就表示,美国投资者现在持有的股票价值几乎是英国基金经理的两倍,并给出了这样一组数字:
十年前,造船商巴布科克58%的股份由英国投资公司持有,但现在这一数字已下滑至37%。罗罗公司的持股比例从37%降至7%,而BAE系统的持股比例则从38%降至26%。与此同时,美国投资者大量购入股份,拥有BAE系统54%的股份、罗罗71%的股份和巴布科克49%的股份。
《每日电讯报》这家历史悠久的英国主流大报在3年前报道中,就揭秘称美国资本正在悄然掌控英国军事工业。
英国防务市场的独特性:相对开放
虽然《每日电讯报》给出的确切数字来自“单一信源”,未有其他媒体、渠道能对此进行交叉验证,但2022年发生的一系列并购案,或许可以作为对这组数字所暗示的行业趋势的注脚。
2022年,美国私募资本降临国际继2020年收购科巴姆后,又成功通过科巴姆间接收购了超级电子;美国派克-汉尼汾(ParkerHannifin)以76亿美元收购美捷特;作为全球商业卫星通信界(特别是海事通信领域)巨头的卫星电信公司国际海事卫星组织(Inmarsat)正在被美国企业Viasat“吞并”。
在《每日电讯报》的那篇报道的3年后,《独立报》的一则报道指出,美国投资者正在更为积极地投资英国企业,其中就包括英国防务企业。
手握百亿美元级美军长期合同,堪称“军用卫星通信隐形冠军”的Viasat,在2023年以约73亿美元收购了英企Inmarsat。
以全球金融中心、自由市场自居的英国,自然非常鼓励包括美国资本在内的全球资本的流动,包括进入核心又敏感的防务行业,但这也并不意味着英国政府对这些资本全然不设防。
比如,对于BAE系统、罗罗这两个堪称关乎英国国本的企业,英国政府可通过“黄金股”(goldenshare)来在关键事务上行使控制权/决策权,尤其是涉及外资收购、国家安全和战略利益的决策时。对于其他企业,英国政府也可通过“国家安全与投资法”来对并购交易等做审查,施加严格条件来确保关乎英国国防安全的核心敏感技术不外流,同时稳定就业岗位。
BAE系统的前身英国宇航公司(British Aerospace)曾是英国的国有企业改制而来,这也是今天的BAE系统公司中“黄金股”的渊源。
资本大手下的并购,利益最大化带来“混乱”
在降临国际的那两笔收购通过英国政府审查后,美国资本成功入主科巴姆,“并不意外”地迎来了以报表利益最大化为目的的优化,包括对企业进行拆分重组,并且出售优质资产。
科巴姆集团被陆续拆分为多个独立的业务实体,并分别出售给了法国泰雷兹,美国的伊顿、德雷肯、霍尼韦尔,丹麦的索利克斯集团等买家。目前,对超级电子的分拆和出售也已在路上。
由英国航空先驱艾伦·科巴姆(Alan Cobham)在1934年创立的科巴姆公司是软管加油技术领域的开拓者和权威。F-35家族中B型和C型的相关技术即来自该公司。
这样的“大卸八块”和“改名换姓”给英国防务行业带来的冲击,远不只这两家大型企业业务上的“伤筋动骨”,还涉及在长线业务、产品开发上的调整,并且必然会传导到相关的供应商集群和产业链,关系到众多中小供应商的存亡——也就是说,这样的“优化”,一定会导致、加剧英国防务行业生态的“混乱”。
前文提到了安杜里尔在“海底哨兵”项目上与超级海事公司(“海矛”声呐阵列,下图为任务中展开后效果)的合作,超级海事公司是超级电子旗下子公司。现在超级电子和科巴姆这两家英国老牌防务企业,都在被收购后,一致走向了被拆分、出售的命运。
对比处于被制度严格保护的美国防务市场,以及欧洲大陆地区的“欧洲共同防务市场”来说,英国防务市场在西方国家中无疑是开放的,但开放的体现是复杂的:一面是竞争加剧、资本入局、中小企业的改名换姓与兴衰起落等造就的“混乱局面”,另一面,则是形成“房间里的大象”,如BAE系统这样英国最大也是欧洲地区最大的防务企业……它们共同塑造着英国防务市场的独特格局。
而对要开拓国际市场、在欧洲有所作为的安杜里尔公司来说,这里无疑是综合实力提升的“磨刀石”,也是产品市场竞争力的“试金石”。(郑宇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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